“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看守所?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哦?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3號玩家。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秦非盯著兩人。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秦非眨眨眼。
主播在對誰說話?“不過。”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多么無趣的走向!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是普通的茶水。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
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的確。秦非心中一動。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
作者感言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