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
怎么回事?——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三途凝眸沉思。所以。“嗨。”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秦非卻不以為意。純情男大。“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
莫非——“傳教士先生?”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這里,有東西進來過。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
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所以。”
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秦非但笑不語。
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作者感言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