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給他們打過來的傳真中, 安安老師臨死之前,手里就攥著這個圖案。反向邀約,她可真是個能干的公會成員。
這樣不行,NPC才是整個空間中威脅性最大的因素。
秦非剛好找到了機會詢問蕭霄昨晚的情況:“你那邊死掉的玩家,是不是也搶了別人的晚餐?”“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
82%
黎明小隊站在邊緣,看上去還算平靜,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雖然牢中那人沒有抬頭,可僅僅只一眼,秦非就將他認了出來。隨著它跑動的腳步,一塊塊碎肉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
屋子里和院子一樣空,四四方方的堂屋中,只在靠墻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蕭霄被熏得頭直發暈。
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
雖然小秦還在旁邊,但憑借小秦一人,絕不可能將他從四五只雪怪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在林業的手馬上就要搭上門把手的時候,秦非忽然開口提醒道。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開視線。
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秦非的臉,再加上杰克的態度。反而有一部分實力不濟的玩家,會因為過度緊張而接連不斷地沖副本。
老保安嘴上叼著一支煙,劣質煙草燃燒的嗆鼻氣味讓秦非呼吸微窒。似乎是他的手掌被石頭割破,掌心覆蓋上壇身的那一瞬間。
那祂是不是也可以再給他開點其它后門呢。
是秦非將門把擰開的聲音。什么垃圾服務態度,也好意思出來接單。數之不盡的雪怪仍在虎視眈眈,即使將玩家隊伍再復制出一支一模一樣的來,要想從雪怪中殺出去,仍需要耗費極長時間。
而坡上的人也終于顯露出身形。
沒法回頭,他只好一邊擦汗一邊死死盯著秦非房間里的怪物,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聞人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瞥向杰克。
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在拿到彩球折返的路上,有一個玩家腳滑了。”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
14號樓和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居民樓結構并不一樣,更偏向于那種商住兩用的公寓式寫字樓,一樓非常寬敞,進門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寫字臺,像是人員登記處。他充滿怨念地轉身,在看到應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悲為喜。楚江河整個人抖如篩糠。
王明明的媽媽:“你沒有受傷吧?兒子。”
這份快樂維系的時間實在很短暫。人數也差不多剛好能對應上。
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在短短兩分鐘之內,呂心直播間里的人數已經從2128上升到了近萬人。
豬人站在拱門旁,手中端著一塊蛋糕,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只不過,上山的是九人,回到營地里的卻只有八個,女孩的男友沒有回來。”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
想不出來還非要想,不是蠢蛋是什么?至于某些玩家所擔憂的,會被內鬼針對的問題,薛驚奇想來是不怕的。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緊閉。
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但谷梁什么也沒有。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沒有。
莫名覺得有點可憐是怎么回事?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幼兒園怎么還好端端地開著?”林業不解。
玩家們在系統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
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
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們只看到過這一站綠色的門。”有人遲疑著開口。谷梁的懷疑不止他一個人有,但大家都沒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悶悶地想一想。將一伙想要占他們便宜的壞東西反手弄死,是件多么令人身心愉悅的事啊!
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
作者感言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