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你——”“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早晨,天剛亮。”
凌娜皺了皺眉。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只是……他的肉體上。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不過不要緊。“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蘭姆’點了點頭。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彈幕:“……”“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總而言之。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村長腳步一滯。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他看了一眼秦非。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又是幻境?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作者感言
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