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管家是中心城中所有NPC都眼饞的職位。
不說別的,他們小隊的人在背著他的時候都已經喊過不知幾遍了。亞莉安一門心思認定秦非是棵未來的大佬苗子,想要趁著幼苗期抱大腿。現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
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
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秦非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
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他抬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報警回執中,“如需查詢案件偵辦情況,請撥打承辦單位電話”這句話下方劃了一條無形的線。
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
“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
祂并沒有用很大的力道,起碼秦非沒有感覺到痛。話還沒說完,杰克已經提著斧頭,一步一步,朝兩人走了過來。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
可這次與上次不同。
可偏偏,現在,他連扭頭和其他玩家商議對策都做不到。
誒?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怎么會呢?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爸爸媽媽。”
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會比自己游要快許多。每一個人都在未知的黑暗中摸索,每一步都走得謹慎又小心。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
剩下那些自認為彩球數量處于邊緣的玩家,選擇了放棄資格。彌羊頓時有一種自己被后面那位公主坑了一把的感覺。
“烏蒙。”彌羊簡直快要發瘋了!
“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一旦他們發現王明明并不是指引NPC,必定會有許多人一哄而上,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些以旅客身份得不到的線索。林業輕聲喊道。
秦非有員工休息室打掩護, 暫時從被蝴蝶追殺的危機中抽身,終于有空取出單據,仔細查看起來。“那個鬼已經盯住她了,不會放過她的。”可管道比光滑一片,根本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速度實在太快。
其實呂心依舊很害怕,她很想對崔冉說,讓她再等一等自己, 起碼等到她上完廁所出來。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
秦非倒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嚴峻的考驗。
他對右邊僵尸道:“去把它解決了。”但不可以缺少秦非。觀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呂心劇烈地喘息著,那個一直追在她身后的東西似乎也被關在了門外。
“玩家蝴蝶,您當前所屬的陣營為:白方!”
秦非的氣球臉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腳步平靜地繼續向里面走。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
少年看上去至多不過十五六歲模樣,身形瘦削。彌羊抿唇:“對,這就是我們在密林神廟的壁畫上看見過的那種蟲子, 復眼赤蛾孵化前的原身。”
(ps.破壞祭壇!)“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既然它是水陸空三棲生物,那誰能保證,將冰面鑿開以后,湖中的灰蛾不會一擁而出?
可他們從登山社包里拿出的指南針能夠正常使用。他們必定是因為違背了副本規則,所以才倒了霉。雖然秦非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認定王明明家和社區內連環鬧鬼的亂象沒有直接關聯。
但火苗就像是長在了燭芯上,以一種近乎荒謬的方式持續燃燒著。可他們兩個又為什么變成死者了, 他們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沒做。
秦非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被動忍受下去了。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
說來也是因為這里沒有熟悉他們的人,否則早在一開始就該發現,刁明在黎明小隊中是生面孔。
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域劃分為兩半。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