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那是——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唔!”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攻略啊。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
“咔嚓”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不是不可攻略。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蕭霄&孫守義&程松:???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鬼火愣怔著低聲道。“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三途:“?”
作者感言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