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噠。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再過來!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秦非已經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
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秦非:“……”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那是祂原本的樣子。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蕭霄搖頭:“沒有啊。”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玩家們不明所以。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
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作者感言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