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家大門都是黑色的,王明明家卻被刷成了鮮紅色。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啊……蘭姆。”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從F級到A級。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林業一怔。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咚——”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還是某種過場動畫?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作者感言
“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一欄后面的數字已經變成了“1/10”,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骷髏圖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