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坎鸪匀敫埂?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神父徹底妥協(xié)了。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這個人很袒護(hù)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qiáng)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
那是什么人?當(dāng)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林業(yè)卻沒有回答。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當(dāng)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xiàn)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zhì)刑床。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guān)于“祂”的話題終結(jié),也終于逐漸恢復(fù)了清晰。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并不一定。黑影高聲吟唱著《正氣歌》,闊步向前。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jī)會,秦非解救林業(yè)的整個過程全數(shù)落在了二人眼中。
進(jìn)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yuǎn)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fā)展方向,以及能力強(qiáng)弱。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jīng)很近了。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qiáng)行補(bǔ)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林業(yè)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jìn)到了冬天。
他嘗試著跳了跳。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qū)里和人家吵架。”
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fù):“你一定還會有機(jī)會再出來的吧?”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作者感言
這已經(jīng)不是秦非頭一回提出這樣的要求,上次、上上次……每次他都這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