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卻十分奇怪。……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容了。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秦非:……
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我操嚇老子一跳!”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
“醒了。”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那該怎么辦才好呢?這個什么呢?
作者感言
杰克的要求不高,總之保持住了理智,他不會迷失在副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