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一步步向11號逼近。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

不是要刀人嗎！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還是吞噬我的靈魂？”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唔！”“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徐陽舒才不躲！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秦非：“……”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他不是認對了嗎！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

很快，房門被推開。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已經被釘死了。”他道。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蘭姆：？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