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臺,或者電視。
“呼——”
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
秦非三言兩語說完甲板上發(fā)生的事,從口袋中取出污染源給他的鑰匙。
鬼嬰在副本里又不能完全聽他指揮,這次發(fā)揮作用純屬意外之喜。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xiàn)出些許委屈。
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容時, 都會被系統(tǒng)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
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
與此同時,那幾位主播的觀眾內部也發(fā)生了分裂。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tǒng)電視。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人數(shù)是有限制的。
丁立去前面轉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嘔吐還要難聞的東西,玩家們的臉都黑了。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
其實他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反應。而有本事,就更可以說明他身上的彩球多了。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在秦非的鮮血涂抹在祭壇表面的那一刻起,祂便感受到了。
彌羊的話令帳篷里的玩家愣了一下。
彌羊聽了秦非的話,輕輕“嘖”了一聲:“你命令我?”
木屋?其他幾個祭壇也都一樣。“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
“可惜啊可惜,我賭5毛,她今晚必死!”晚餐結束后, 聞人黎明十分不要臉地提出要分走一部分炊具和食物。
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丁立得出結論。
“???”直播間里的觀眾一頭霧水。秦非忽然有一種怪異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在王明明家里,甚至不需要遵守那些規(guī)則。
她毫不掩飾自己想用高級公會玩家的名頭壓人的意圖,面無表情地這樣說道。彌羊對著秦非做鬼臉,呲牙咧嘴。
密林的污染對他來說無限趨近于無,他的耳中雖然同樣能夠聽見一聲聲呼喚,卻可以完全做到充耳不聞。有和彌羊秦非一樣散漫輕松,正觀察著情況的。此刻,祂正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望著秦非,和人類形狀不太相似的豎瞳里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這這這。”丁立差點結巴了,“這什么情況?”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好處也是有的。
他驟然反應過來,密林是可以移動的。
12號樓并不在這次的安全范圍內,但秦非對他親愛的爸爸媽媽的戰(zhàn)斗力非常有信心。(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xiàn),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
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黑晶戒在他摸到這片石板時又迸發(fā)出了猛烈的熱意,隨即平復下來,再也沒傳遞出新的消息。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
那邊的玩家還在盯著石雕下面看。黎明小隊在副本中和他處得還不錯,秦非猜測,蝴蝶或許是從開膛手杰克那里得到了這個消息,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他們的頭上。
青年閉了閉眼,又睜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秦非點頭:“順著樓棟號往回走吧,一邊巡邏一邊找。”
【盜竊值:100%】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
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
“保護狼人社區(qū),人人有責。”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的。”秦非一點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扔掉的繩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
他們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灼燒的面目全非了,事實上, 就連原本的五官和樣貌都已看不清。泳池中蓄滿了水,有兩條木質通道橫貫兩側,暴露在水面上。
作者感言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