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告解廳。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堅持。“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薛驚奇瞇了瞇眼。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沒死?”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蕭霄:“……”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李宏。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秦非拋出結論。
秦非卻不以為意。……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作者感言
“???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