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成一長圈的怪,幾乎從社區(qū)的這頭圍到那頭,他和他的傀儡們就像是盤蚊香,在社區(qū)內一圈圈打轉。
這究竟是什么,秦非也不清楚。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寶貝兒子?
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兩人各自身后,雪怪仍在床邊窺視,兩只巨大的眼睛散發(fā)著幽幽的光。
而且她很害怕對方。雪山上沒有湖泊。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xiàn)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
他們這次突發(fā)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
“?樓上色迷心竅了是不是,那是頭套痛個溜溜球!”沒有。孔思明整個人就像是忽然被人按下啟動鍵,眼中驀然涌現(xiàn)出情緒波動。
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xiàn)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現(xiàn)在最能打的七個人已經(jīng)差不多全都寄了,若是此刻再跑出來一個怪物,秦非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觀眾們都無語了。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可惜啊可惜,我賭5毛,她今晚必死!”
反正就還……“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
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內,應或也正躺在床底下。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過來,秦非輕車熟路地上前,抬手敲了敲保安亭的窗。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lián)系家屬辨認……”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雜眼光望著自己。
和想象中危險、血腥、充滿污染氣息的房間不同,這分明是一間明亮又整潔的屋子。小秦為什么不躲呢?
污染源解釋道。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山上沒有“蛇”。
玩家們站在門外,不可能看清棋子上刻的字,所以副本就直接把棋子具象化,懸掛在了墻壁上。“臥槽,居然真的找到了。”林業(yè)眼睛都睜大了。即使他已經(jīng)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
不過那些居民們給他們指的位置全都是錯的,和陶征這張表上顯示的并不一樣。
雙馬尾說。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那個勘測員拍下照片的神廟,就在密林里,顯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這一次如果不是秦非遇到危險,他又來不及沖上前。右邊僵尸依舊只會用嘴和爪子去攻擊雪怪。只是隱約聽說過,貴得可怕。
秦非一臉坦然:“不確定。”
祭壇上印著白色的鬼臉圖案,蓋子和壇身上各有一半,現(xiàn)在,圖案是錯開的。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jīng)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
他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看著秦非:
但谷梁什么也沒有。三途合理懷疑,紅方這邊收到了陣營之心的玩家,今天下午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到白方那邊去了。
“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
“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后面依舊是照片。
手下的石板的確有些松動,谷梁越發(fā)肯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烏蒙連忙帶上雪鏡。
難道秦非作為唯一一個被副本主動歸類到死者陣營的玩家,還有其他和他們不一樣的任務?
“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烏蒙這樣想著。
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jīng)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fā)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主播這是在干嘛啊。”
作者感言
昨晚事發(fā)時休息區(qū)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xiàn)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