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面面相覷。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鼻胤怯^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生的事也有所感知: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是刀疤。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笆菃??”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謶郑?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彼K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屋內一片死寂。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懲罰類副本?!?…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八庇行峦婕冶煌蹴?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笔捪觯骸??”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作者感言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