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吱呀——

要……八個人？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啪！”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鬼嬰：“？”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神父……”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一夜無夢。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艾拉。

“進去！”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