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
秦非:“……”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秦非只負責指揮和參與收集線索,等到東西全部整理出來,堆放在空地上以后,丁立立即像個任勞任怨的跟班一樣將物品清點完畢,隨即分發給各個玩家。
草叢里伸出一只手,不知是林業還是鬼火,十分迅速地將碎片撿了回去。周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沒有復眼赤蛾,也沒有人。
彌羊道:“這座木屋在地圖上是整座雪山的起始點,我們從木屋出發,一路登頂再下山,最后沿著山腳繞回這里,就能把地圖上的五個標記點全部走一遍。”他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
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
床底的確是安全區。“死亡率也挺高的,這才剛剛開始游戲,怎么就有玩家掛掉了??”
黎明小隊七個,再加上秦非自己,剩下的人只要會看風向也該知道應該怎么選,具體信不信都無所謂了。然而,或許是他們對于蟲母來說實在太過渺小,渺小得就像漂浮在大海當中的一粒塵埃,完全無須多加留意。秦非:“……”
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下一個,還有誰要進來嗎?”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地毯變得越來越柔軟。數不清的長條形肉蟲從灰蛾腹腔下方游出,順著水面游向深坑兩側的石壁。林業幾個一聽見炒肝就想嘔。
王媽媽十分疑惑:“可是,早上來我們家打掃衛生的,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嗎?”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這喇叭和昨天半夜雞人NPC發晚餐時用的那個似乎是一樣的,聲音經由喇叭的擴散,傳播到空氣中,穿透力極強。
“什么?你問我老婆聽到有人喊他名字為什么不過去?啊那大概是因為喊他名字的人不是我吧~~”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小朋友房間在紙上畫好格子,又在角落畫了個O,粉紅色的蠟筆懸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滿了期待。
“活動中心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彌羊皺起眉頭。
但現在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別的辦法?腳上的防水高幫戶外鞋并沒有被雪浸透,可藏在鞋中的腳趾傳來的痛感卻越來越強。
“別再扔炸彈了。”秦非在他身后十分冷靜地提醒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東西果然推開門進了院子。
假如剛才沒有秦菲菲那一腳,他現在還不知會怎樣?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
玩家們的臉色越來越好看。
“你是真的感覺到了,還是就隨口一說?”這過于明晰且能夠帶來輕微痛楚的觸感,不僅僅是海水。
林業恍然大悟:“怪不得不同居民給我們指的全是不同的地點。”秦非的眼眶難以自抑地泛出細小的水意,這味道簡直辣眼睛。她就那么倒退著一路走出了操場跑道,任務隨之完成。
——比如被裝填進了雕塑內部之類的。
……
沒和林業他們待在一起時,秦非并不需要藏著掖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社區的主路上,一路上遇見不少玩家和他打招呼,他都只是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向坑下游去。
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來,還可以問問密林里的情況。總感覺似乎缺了幾個。薛驚奇盯著居民樓的大門,神色難辨。
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
……
他們隨時可以去問社區居民。那就是搖頭。高級游戲區內陷入一片漆黑。
“而且蝴蝶開始地毯式搜索,小秦就危險了吧。”
當他們順著右側道路走去以后,風暴越來越小,直至半個多小時后徹底停歇。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秦非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針對他。
一旁的茶幾上還放著王明明的爸爸特意為王明明準備的果盤。秦非怔了怔,轉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也沒有兩顆完全一樣的樹。
作者感言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