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
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醫(y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秦非依言上前。
“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
秦非半跪在地。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qū)別?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蕭霄咬著下唇。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他們現(xiàn)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林業(yè)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guī)則——”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yè)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可環(huán)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恭喜玩家小秦達成“在規(guī)則世界存活30分鐘”成就】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光幕中,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作者感言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