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對抗呢?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會待在告解廳里的……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鬼女道。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秦非:“……”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你放心。”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鬼女十分大方。
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黃牛?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作者感言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