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又是一聲。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也對。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嘔——”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啊……蘭姆?!?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而秦非。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薄坝媚銈兺婕业脑?來說,‘祂’,就是‘污染源’?!?/p>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p>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
這是個天使吧……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秦非點頭:“可以。”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靶〉艿?,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嗯吶?!痹偻赃吺莾蓚€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作者感言
“對!我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