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xiàn)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guān)的環(huán)節(jié)。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眾人面面相覷。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只是……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nèi)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破,沁出血來。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jié)告知給秦非。“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秦非環(huán)視四周,臥室內(nèi)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不痛,但很丟臉。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fā)現(xiàn)過這座地下迷宮。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qū)中, 24號的神態(tài)、穿著和表現(xiàn)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qū)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秦非盯著那只手。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到底算是活著,還是……?”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xiàn)得那么誠實。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nèi)四下亂竄。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jīng)接受了規(guī)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剛才華奇?zhèn)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xiàn)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現(xiàn)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guī)則的緣故。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作者感言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