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秦非垂眸不語。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好奇怪。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這可真是……”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撒旦:?
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唔,好吧。
鬼火:“……!!!”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十分鐘。
“反正,咱們也打不開門。”徐陽舒道。他是在關心他!……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
禮貌x2。
作者感言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