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玩家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休閑區的面積不小,有籃球場那么大,四周全是各式各樣的小攤,中間則擺滿了空桌椅。
微弱的火苗很快出現在掌心中。
秦非拎著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書桌上。打NPC的臉,狗膽包天!大象直接進入房間,坐在了NPC對面。
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而若是雪崩很輕微,他們也就根本不至于暈死在雪中。
話音落下,隊伍頓時陷入了比剛才更加深沉的死寂。應或對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肯定沒那么簡單!”總之,那具尸體看上去特別鮮活,就跟真正的秦非一模一樣。
現在,他又開始重復起先前的動作, 低頭輕嗅, 像是動物在憑借氣味辨識著什么。副本總不至于安排一個純靠運氣開盲盒的關卡,那樣也太坑了。
總之,玩家們都沒能覺察到平靜冰湖表面下隱藏的暗流涌動。剛才在樓下,他看見崔冉一個女孩子要跟那三個保安玩家一起進樓里探索,忽然間滿腦子就只剩下了“英雄救美”這一個念頭。鹿人纖細的手指緊緊捏在高腳杯上,每個指關節都在用力:“不,才不是這樣。”
“是呀。”氣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張畫在氣球皮表面的嘴一動也不動,說話聲就像是從腹腔或胸腔中透出來的,帶著沉悶的回響。彌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污染源垂眸:“剛才的。”——這當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他們的姓名,說話時的語氣。
看見秦非,林業站起身迎上前,小聲道:“又有六個玩家進幼兒園了,都是下午沒來過的。”如同鑰匙插進鎖孔、齒輪相互嵌合。然而,下一秒。
大爺深吸一口氣:“先去那個房里躲一躲。”
“吭哧——”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他又懂王明明媽媽的意思了。
光幕前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
雖然現在還是清晨時分,可那些頭戴人皮的NPC卻仿佛是在甲板上舉辦晚宴,舉著酒杯相互寒暄。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鴿子,神明,圣船。
“唉,你說這雪山到底有什么鬼?”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面積很大,約有幾個體育場加起來那么開闊,整個空間成半橢圓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遍布著石洞。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
“這是飛蛾嗎?”
氣氛依舊死寂。一頂格外精美的禮服帽就這樣落入手中。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太多了,打不過。”烏蒙非常冷靜地做出評判。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即使是身為A級玩家的彌羊,見到此景,也不由得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
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雖然少了一個破解周莉死因的任務,可要推斷出指引之地在哪里也不簡單,現在還看不出究竟哪一個更困難。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越是靠近幾人,身旁的空氣就越冷。之后,船工向左,秦非便向左,船工向右,秦非便跟著向右。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
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秦非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懸空點了點地圖上做出特殊標注的村落位置。
……連A級明星玩家都對他趨之若鶩!
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
他今天是沒有想到晚上會出這種事。刻印著眼球與飛蛾花紋的古老木質門扇邊緣,純黑的陰影筆直而立。
這次小秦居然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它了,直接打斷?
“陀倫一帶有少數民族聚居,勘測員意識到,這串字符似乎就是當地的語言文字。他又拿著去找了那個告訴他雪山傳說的老人。”要么送死,要么添亂。下一刻,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數不清的鬼怪憑空出現!
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既然這間房間是這樣的格局,別的房間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
作者感言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