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瞇著眼睛看了半天,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區”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花紋”來。“這看起來像不像一條通道?”丁立橫著豎著交替看了半晌,“示意我們去湖中心?”刁明目眥欲裂,雙腿幾乎掄出殘影,他的面前明明有一大片向下延伸的雪坡,可他卻視而不見,腳下方向一轉,飛也似的朝一旁的密林中狂奔而去!
已然死去多時的斷肢皮膚青白一片,上面浮現著一塊塊黑死的尸斑。可在這里,灰蛾卻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一般。幾人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那些鬼怪玩了半天,百無聊賴地打發著時間,好不容易耗到了12點。
既然它是水陸空三棲生物,那誰能保證,將冰面鑿開以后,湖中的灰蛾不會一擁而出?這個泳池游戲如此簡單,根本沒什么實力需要圖,所以陸立人只可能是圖他們的彩球了。
“爬了一整天的雪山,還迷路了,山上的路和村里找到的地圖好像不太一樣。”秦非向左邊扭,他就朝左邊看。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
秦非言簡意賅。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了。”
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
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他把鑰匙放進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將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頸處。
直播大廳里的觀眾,中心城中正看著直播的玩家們,還有創世號游輪二樓,那些正津津有味地圍觀著游戲的NPC們,都在糾結著這個問題。“怎么比賽?就要通過我身后這一間間游戲房間。”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現,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
秦非不太明白。如此特殊的一幕, 整個副本中只有秦非發現了。
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對林業說了句什么,林業點點頭,轉身詢問站在更遠處的五名玩家:
比怕鬼還怕。九人擠在一頂帳篷內。
陶征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臺階上, 滿臉都是恍惚。十有八九是去404號房的。身后的一聯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
剛才到底是什么東西爬過去了?……
起碼他自己認為絕妙。當他們順著右側道路走去以后,風暴越來越小,直至半個多小時后徹底停歇。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小聲地聊著什么。
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讓年輕的NPC不由耳根微紅,她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了一杯咖啡,十分周到地詢問秦非:“加不加糖和奶?”
總之,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對玩家們而言,這都是無與倫比的大好事。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
聞人黎明道。“艸!”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
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生著深深的渴望。有鬼臉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會有任務存在。
“前面,絞…機……”
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我們?那你呢?”
對面有兩名A級玩家不假,但優勢全在通關副本上,他們卻不同。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地面上,剛才那個被踢倒的尖叫豬剛翻過身,還沒來得及爬起,便被一只厚底軍靴重重踩在了肚子上!
“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在守陰村副本里已經見識過秦非這手絕活,此刻作出一副“你們還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與有榮焉地道:秦非嘗試著與污染源溝通,在心中喊,或者輕輕敲擊戒指。
玩家們各自回到帳篷里。
那未免太不合理。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
蝴蝶倏地皺起眉頭。
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這是副本蓄意的遮掩。”秦非神色淡淡,一錘定音。
岑叁鴉清醒得很,每次彌羊失去方向朝他撞來,都能被岑叁鴉精準得一腳踢開。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作者感言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