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蕭霄:……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是蕭霄!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
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秦非但笑不語。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雙馬尾愣在原地。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跑……”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吃飽了嗎?”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作者感言
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