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玩家們不明所以。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
秦非抬起頭來。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屁字還沒出口。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他示意凌娜抬頭。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作者感言
眨眼過后,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