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dān)驚受怕。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現(xiàn)在,想?yún)⒓拥娜藖砦疫@里報名。”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鬼女道。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zhì)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蕭霄人都傻了。他聒噪的姿態(tài)終于惹惱了對方。
不要說話。2號放聲大喊。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jīng)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shù)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jīng)成功籠絡(luò)了NPC的心。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
甚至就連那個關(guān)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fù)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shù)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fā)就直接出手了。”
“嘻嘻——哈哈啊哈……”男玩家打了個寒戰(zhàn),回過頭去。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guān)鍵時刻掉了鏈子。“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huán)節(jié),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huán)節(jié)的鑰匙。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走廊兩側(cè)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作者感言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qū)內(nèi)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