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但——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也是,這都三天了。”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老板娘:“好吃嗎?”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這不會是真的吧?!(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廳那個血肉橫飛的場面,給出的反應也都不盡相同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靠,神他媽更適合。”
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NPC生氣了。嘖。
……炒肝。“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他看向秦非。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作者感言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