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三途:“?”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六個七個八個。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很可惜沒有如愿。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沒關系,不用操心。”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林業認識他。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已經沒有路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14號并不是這樣。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
“你、你……”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秦非皺起眉頭。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作者感言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