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既然如此……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也有不同意見的。
是凌娜。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可又說不出來。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
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
她要出門?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難道他們也要……嗎?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不見得。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不見得。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說得也是。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
作者感言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