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安靜地聽著玩家們的對話,在討論聲止歇以后突然開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去吧。”鬼火伸手指了指天:“上面那些紅色光點是什么?紅方陣營的人嗎?”
烏蒙拿在手上擺弄了幾下,隨手按下收音機頂端的按鈕。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
“蝴蝶……蝴蝶大人——”秦非十分配合地一起演戲,兩個人如同兩只鵪鶉一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甚至就連林業和三途幾個,都跟著不由自主地呼吸微窒。
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玩家們不知道下水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直接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是真的頭痛欲裂,精神污染帶來的壓迫快要使他的顱腦爆炸了,他雙手捧著頭,一邊說話一邊嘶氣:
這是一種系統層面上的壓制,和玩家實力無關。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
“你不是不想走吧。”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過不了多久,整個游戲區就會空無一人,頂多剩下個位數提前結束的一輪游戲的人。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
仿佛那正潛入屋內,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
看來游戲區中的工作人員,還有著不同的等級和職責劃分。“好家伙,谷梁是個圣人嗎?第一次見有人主動貢獻自己的。”
要怎么選?
一排排整齊的擺渡車停在道路兩旁,每輛擺渡車前都坐著一個身穿制服的NPC。
江同在社區里漫無目的地逃竄著。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秦非明白過來。
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
直播間中的觀眾們看得更清楚,系統特意切了一個近景給右邊僵尸。
秦非沒有認慫。秦非:“我看出來的。”絕大部分怪物都被四處安全區和蝴蝶吸引過去了,廣場上游蕩的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完全不能造成任何壓力。
和前面三人比起來,老鼠顯得格外瘦小,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之前看秦非鉆進帳篷,聞人只以為他是覺得外面太冷了,想進去躲風雪。
谷梁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
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上面好像刻了東西。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
不將源頭滅掉,狼人社區永遠無法得到安寧。
……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
粉絲的辯解并沒有為秦非挽回太多的口碑,路人觀眾們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好啊。”他應道。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發生的種種,她一門心思在狼人社區內制造慘案,為的就是能夠解救她敬愛的邪神與水火。
丁立小聲喘息著。
“蝴蝶剛才停下來說話是想干什么呀,從余阿婆手里接任務嗎?”對于地圖上畫著的樹木圖標,玩家們心中不是沒有猜測。
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
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丁立小聲喘息著。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現了。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
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
秦非彎腰,將耳朵湊到了豬人嘴邊。……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場縱火案發生的具體時間。
作者感言
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到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