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杯茶喝。”
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與祂有關的一切。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不行,實在看不到。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無人應答。撒旦到底是什么?“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再過來!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來不及了!“好吧。”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作者感言
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到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