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NPC空洞的視線令丁立恐懼不已，可話才說了個開頭，他的身前卻橫插出一只手來。很快，剛才還人潮擁擠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秦非四人，以及老虎和狐貍。

“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所有沒進副本的玩家無一例外，全部留守在各個生活區中。秦非瞇了瞇眼。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聞人黎明眼疾手快地將冰洞堵住。

“嗨。”

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四條規則占據了4頁紙，后面還有兩頁空白頁，一頁上寫著“圖章收集區”，另一頁上寫著“隨筆區”。

黑發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秦非沒有出聲，像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滑進屋內。

這曾經是他標志性的小動作之一，但在氣球頭和貓咪頭套的雙重防護下，已經沒人能夠看清了。難道他說不當講，聞人就會真的閉口不言嗎？“所以說，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

不像其他副本，一環扣一環，逐級深入，玩家在完成任務時總會有一種離真相越來越近的感覺。

不知為何，刀片嵌入血肉的聲音格外清晰地傳來。

孔思明像個木偶人似的仰面躺在帳篷中。就算按概率來說，死者在他們這邊的可能性也偏低。遠處走廊，有人高聲喊叫起來。

可是, 風又是從哪里來的？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能不能別說喪氣話！”秦非語氣兇悍。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但無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毫無用武之地。

……這里真的好黑。

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

聞人黎明的天賦武器是弓弩，剛才他想要幫忙，可如此狹窄的地形實在難以發揮，急得他在后面上躥下跳。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

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

柜門拉開一瞬間，比后廚強勁數倍的冷風撲面而來，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在兩名玩家身前。烏蒙和騶虎作為兩側施工的主力, 在切割冰面時保留了一小部分粘連, 使切割而出的冰塊不會立即落入水中。開膛手杰克的畫風實在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承受的，孔思明當場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假如他們是在別的地方遇見這些蟲子，恐怕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

和之前嘗試時一模一樣。聞人在找黎明小隊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一不小心就把其他玩家都收集齊了。這也很正常，那個帖子說不定是編纂的，現在這年頭在網上發假帖博人眼球的人還少嗎？

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

余阿婆聽見剛才那道聲音，在距她極近的地方詢問：“阿婆，你有沒有看見小偷？”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

林業卻猛然揚起頭來。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

只有楚江河，幾分鐘過去了，還傻兮兮地站在那兒。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

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薛老師，其實也沒事，只要你們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