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女鬼徹底破防了。
……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zhí)拗到令人發(fā)指。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規(guī)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yè)低聲道。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那是蕭霄的聲音。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qū)內散開。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直播積分:5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那些現(xiàn)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8號心煩意亂。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qū)簽署了志愿者協(xié)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qū)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很難看出來嗎?
作者感言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