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然站在原地。

弄得像是售樓部樣板間一樣。彌羊：“……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把你弄死。”“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丁立摸出一罐補充劑倒進嘴里，偷瞄著身旁的其他人。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

“有一年，登山社組織活動去爬雪山，參與這場活動的一共有10個人，其中包括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聲音越來越近了。還有另外其他幾張圖，從模糊的像素和右下角的水印可以得知，這些全是孔思明從瀏覽器上搜索保存下來的。

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

船工雙手抱臂站在衣柜前，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1號社員和周莉不是情侶嗎？”彌羊分析道。

林業直接跳到彌羊背上，雙手環抱住蜘蛛人的肩，兩人的身影又迅速地貼著墻面，悄無聲息鉆入通風管道內。秦非看著對面那人。

林業有點懵：“老板？哪里來的老板？”天花板上倒懸著一根根繩索，上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斷肢殘臂，像是晾曬風干臘肉一樣突兀地吊在半空中。但，事在人為。

“閉嘴, 不要說。”

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

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但他好像忍不住。

為什么你能一眼看出這種恐怖的東西啊！！

直到這種時候，她依舊還在試圖挑事。蝴蝶，還有秦非，薛驚奇能分析出來的，他們兩個也都分析出來了，三個玩家不相伯仲。

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

彌羊閉嘴了。秦非是真的很上道，他一邊跑一邊回頭教三個保安怎么對付鬼：“用你們的手電筒晃它們！”“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

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浪潮般洶涌而來。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

僅此而已。

這件事只能林業自己做，通風管道中的玩家們距離絞肉機太遠，拿它無可奈何。

聽起來很多，實際上，光是在秦非他們眼皮底下倒霉的就有足足十八個人。

遍布著灰色絨毛的貓咪頭套遮蓋了秦非的臉。鬼火一怔。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

只能硬來了。呼嚕聲片刻不停，儼然正在安眠。

少年看上去至多不過十五六歲模樣，身形瘦削。薛驚奇既沒辦法干脆利落地說服老頭，以他目前的人設，也不可能當著一群玩家的面做出把老頭一刀砍死之類暴力的事。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

半夜找麻煩，說得顯然是秦非昨天晚上讓他去開14號鬼樓門的那件事。

假如正面對敵，應或出手絕不會有分毫遲疑，但如今的情景不同。

通風口下方的房間里，那些整齊排列如僵尸般的動物們，被從天而降的林業砸亂了陣型。沒有。

雖然岑叁鴉看起來脆得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成八瓣，但他從來不和任何人組隊。但是這樣的方法只成功了一次，后來漢塞爾和格萊特還是被丟進了密林中。

“草！我知道了！木屋！”

他知道其他人肯定會很遲疑，但他同樣知道，他們必須動手。頭頂又傳來了哐哐的震蕩聲，秦非仰頭望了一眼，然后道：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前：

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