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diào)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他說。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jīng)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guān)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蕭霄:?他們笑什么?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秦大佬!秦大佬?”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
秦非數(shù)了數(shù)在場的人數(shù),不多不少,正好28個。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啊!!!!”廣播仍在繼續(xù)。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鬼火。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nèi),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zhuǎn)而看起了8號。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y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nèi)四下亂竄。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因為游廊雖然結(jié)構(gòu)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餐廳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nèi)向外進發(fā)的。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片刻后,又是一聲。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霄”臉上浮現(xiàn)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秦非眸中微閃。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作者感言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