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yuǎn)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彈幕哈哈大笑。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而秦非。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jìn)行。
“那就好。”導(dǎo)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yán)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三途看著林業(yè)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yuǎn)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zhí)拗地望著村長。再說只要還沒發(fā)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yè)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dǎo)游!導(dǎo)游回來了!”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fēng)。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rèn)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
砰!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yīng),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本場直播結(jié)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qū),升級為E級主播了。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qū)⒕謩菖まD(zhuǎn)過來。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jīng)非常眼熟的藍(lán)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黑暗退去后,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草!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車還在,那就好。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其他小孩齊聲應(yīng)和。
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輕而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cè)響起。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jīng)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qū)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guī)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jié)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huán)節(jié)設(shè)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cè),正有一群人對他進(jìn)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作者感言
(ps.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