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秦非瞬間明白過來。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他好后悔!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真是這樣嗎?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滴答。”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對, 就是流于表面。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鬼女道。“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
但任平還是死了。“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
秦非恍然。“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她開始掙扎。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作者感言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