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報名吧,選《創世之船》。”污染源這樣說道。“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事已至此,聞人黎明嘆了口氣,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得到對方許可后開口:
雪山上依舊空闊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響。問題就在于,那具尸體是玩家自己的。薛驚奇道:“大家四處找找,有沒有電話。”
喊出聲來的是丁立。“昨夜、昨夜——昨夜出事了,大家都跑了……”應或還在“死者一人”和“死者十九人”之間搖擺不定。
他又懂王明明媽媽的意思了。“只能說一句,在副本里不要太自信。”王明明的爸爸:“小區里怎么會有賊呢?兒子。”
“……”林業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秦非原本并未對這句話的作用抱有多少期待,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說完這句話后,少年竟真的松開了對秦非的桎梏。“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
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奇怪。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
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
那也不能高到這種程度吧,逆天了呀這已經!“那條路——”
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
秦非低頭翻閱,輕聲念著紙上的內容:
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勘測員在樹林里轉了幾圈,折取了一些植物樣本,那幾張神廟的照片,也是他在林中拍下的。因為天快黑了,所以勘測員拍完照片后很快又離開了樹林。”只隱約聽見彌羊最開始的時候大喊了聲“寶貝”。
林業輕聲喊道。
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陶征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
這種被系統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事實上,污染源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規則系統不懷好意。他想問問秦非具體什么情況,看了彌羊一眼,神色有些遲疑。
技能啟動,峽谷中的玩家的目瞪口呆地看著彌羊。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
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然后他捂住了耳朵。
大家目光閃亮亮地凝視著直播畫面中的那只貓咪,好像想要撕開他的動物偽裝。仔仔細細地打量,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策劃出這樣一場精妙絕倫的反殺。柔軟咸濕的海風拂過動物頭套,也擦過秦非裸露在外的皮膚。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
這要是下手分尸,等到離開副本以后起碼連做三天噩夢。秦非回頭,毫無意外地看見彌羊從樓道角落走了出來。領頭的獵豹這回連手電筒都不敢打開了,誰也不知道藍衣NPC什么時候會爬到通風管上來查看。
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
彌羊抬手掐人中。三人邁步,跟在保安身后進入了保安亭。A級直播大廳,響起一道痛徹心扉的哀嚎聲。
蜥蜴已經痛的跌坐在地,汗如雨下。兩名NPC面容帶笑,垂手站在那里,一眼望去似乎脾氣很好的模樣。……
“您好,我想查詢一件鬼年鬼月鬼日受理,警情號440444的案件進展。”石膏雕像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光線,彌羊動不了,也無法得知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
秦非垂眸, 一言不發地繼續向前。他的眼睛已經逐漸能夠看清周圍了,他們正走在一條過道里, 兩側是很普通的白墻。
但除了這種高等級的操控,蝴蝶同樣也掌握著一些更簡單的操控技能。手中的斧頭已經被他收了回去。
秦非的腳步不停, 前行的速度很快, 并且越來越快, 到最后,開膛手杰克不得不一路小跑, 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老板娘有點遲疑地看了后廚一眼,只看見秦非忙忙碌碌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打轉的身影。
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然后便見剛才還算正常的NPC,突然手腳亂舞,像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中毒了一般,看上去一整個精神失常樣:
“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歷,當地人都不相信。因為托羅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秦非瞥了他一眼:“都行,隨便你。”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三人說話。
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應或:“我們隊里的人肯定會信我,我主要是擔心其他人。”
作者感言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