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那、那……”
比如現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了異常變化。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有小朋友?他還來安慰她?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
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尤其是高級公會。
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他就要死了!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而11號神色恍惚。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錦程旅行社。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
作者感言
結合在門后世界中鬼女給他提供的信息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