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一行紅點掃向室內各處。獲救的希望終于出現,B級玩家像個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全方位多角度地努力試圖打動秦非:……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正在光幕前看得津津有味。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種情景,他們都必須下去。
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
書冊裝訂時采用了克重極高的銅版紙,每一張都又厚又硬,整本冊子看起來雖然有小指那么厚,實際里面卻根本沒幾頁。
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被突然出現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我們頭上……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什么老實,什么本分。
秦非笑意又加深幾許:“懂了吧?物資可都在我們身上。”
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
應或緊皺著眉頭:“我覺得,一個正常的C級玩家,不應該那么菜。”
只是不知為何,看多了薛驚奇笑瞇瞇的模樣后,宋天便總覺得他有些危險。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
“失蹤。”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A級玩家的儲物格數已經非常多了,請問他要一個空間戒指有什么用啊!
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你想做什么?”從青年嗓音中流淌出的聲音格外嘶啞。
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
這個蜘蛛就是其中之一。憑他們兩個的交情,自己要是求他把這個工作給自己,他應該會同意吧?應或站在不遠處,微張著嘴。
該說什么呢,好講究一個人。
“不給制服也沒關系,我們是主動幫忙的志愿者,發個手電就行。”
奇形怪狀的歡呼聲層出不窮,如浪潮般迭起。這項計劃十分富有可行性,很快得到了玩家們的一致認可。小秦,是他們能夠逃離密林追捕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別走了。”青年神色冷然。“到底還有哪里能藏人啊!”
游輪二三兩層燈火通明,但秦非站在甲板抬頭向上望,上層的窗戶中卻連一道人影都未曾閃現過。
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假如真要淘汰,首先被淘汰掉的,絕對不會是那些經驗豐富、實力強勁的高階玩家。
“我覺得老婆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說不定,老婆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現這是條假規則了。”在這樣的場景下,假如對面再來一只鬼怪隊伍的話……彌羊:“?”
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彌羊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
青今年雙手插在口袋中,口中哼著無聲的曲調,踩在雪地中的腳步輕快得快要飛起來。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最后一點點路,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聞人黎明這才回過神來,控訴地望向秦非:“……你嚇死我了!”
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
“10%的淘汰率,也就是說,今天的游戲只死了二十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一頭霧水。
彌羊是上個賽季的明星玩家,這靈體雖不是他的粉絲,卻也看過他好幾場直播,是絕對不會認錯那張臉的。
他又懂王明明媽媽的意思了。
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昏迷的人總是在不自覺之間牙關緊咬,好在補血藥劑這種東西,并不一定要喝進嘴里才能起效。
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手上的手套只在前半部分做了防水層,因為爬坡時動作太大,雪浸到了手套內部,掌心的溫度將雪烘烤融化,把手套里面都弄得濕漉漉的。假如真是他所想的那兩個人的話。
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豬人對待玩家的熱情,只是源自于他是個人來瘋。
作者感言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