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鬼火。
“主播是想干嘛呀。”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老玩家。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我拔了就拔了唄。”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虱子?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你先來吧。”秦非提議。
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三途一愣:“什么意思?”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作者感言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