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原來是這樣!”
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到底,少的是什么呢?“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沒什么大事。”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這次真的完了。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一分鐘過去了。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進去!”
程松停住腳步,回頭。“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作者感言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