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哦,好像是個人。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屋內一片死寂。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4分輕松到手。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拔了就拔了唄。”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作者感言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