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啪!”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不過。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
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12:30 飲食區用午餐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
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蕭霄鎮定下來。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誰啊?的確。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作者感言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