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
怎么回事啊??“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小秦-已黑化】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1.本迷宮所用到的全部建材均為普通磚石,無任何特殊材質。秦非點了點頭。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叮鈴鈴,叮鈴鈴。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別減速!”秦非提醒道。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這破副本,是有毒吧!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還能忍。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秦非皺起眉頭。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下面有一行小字:
“咔噠。”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一下,兩下。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作者感言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