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秦非：“……？”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啪！”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啊？”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抓鬼。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秦非：“……噗。”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噠。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