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蕭霄:……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冷靜!冷靜!不要緊張!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良久,她抬起頭來。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工作,工作!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戕害、傾軋、殺戮。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那是蕭霄的聲音。
這里是懲戒室。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
被耍了。
秦非抬起頭來。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真的好期待呀……”“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作者感言
14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