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緊急通知——”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好奇怪。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秦非頷首。“迷宮?”“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反而……有點舒服。
他從得知這件事以后就一直很急, 見秦非沒有隱藏自己在排行榜上的個人信息,便匆忙跑到中心城入口處守著, 想要提醒他。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阿嚏!”
《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快跑。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作者感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