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好恐怖,突然就黑了耶。”“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什么啊,當然是誰會誰來!”
明明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可當呂心抓住休息室門把手的時候,心卻驀地一沉。
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究其原因,大概還要歸功于手上的戒指。
“蝴蝶對你還真是勢在必得。”彌羊輕輕舒了口氣,感嘆道。她是想問, 帳篷里那兩條腿, 會不會就是系統播報中提到過的死者。
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
相片在空氣中無風自燃,本應該只是一個圖像的女童,在相框里露出驚恐又怨憎的表情,雙眼向下,死死盯著相框外的人。
“女孩獨自一人待在營地,不知不覺間,三天過去了,可她的同伴們依舊不見蹤影。”
“喂,喂,你們等一下。”
但還好,并不是。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
秦非輕輕眨了眨眼。可也不能全怪玩家們。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孔思明一邊回想著帖子的內容,一邊說得口干舌燥。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
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他從墻上取下一大串鑰匙,轉身沖向門外。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
假如接到任務后沒完成,雇傭兵不會因此而遭受懲罰。10秒。“我靠,真是絕了??”
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這貨是個腦補帝,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谷梁伸手拂去巖石表層的雪粒。
段南被凍得面色青白。
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鮮紅的血液順著蜥蜴白色的褲腿滲出來,星星點點,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梅花。三途憂心忡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笑死了啊。”“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被稱作輝哥的老鼠身形雖矮小瘦弱,可憑借預知類的天賦技能和活絡的頭腦,在團隊中扮演著核心角色。
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
烏蒙被右邊僵尸嚇暈了,秦非沒時間和他解釋,從地上抓起一捧雪,摁在他的臉上。
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孔思明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密林的污染對他來說無限趨近于無,他的耳中雖然同樣能夠聽見一聲聲呼喚,卻可以完全做到充耳不聞。
“快進廁所。”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先和林業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陶征說著,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看一看。
——這當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
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有反應慢的的觀眾,還在一臉懵逼地拽著旁邊的靈體問: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一起來看看吧。”烏蒙和聞人在最前方開路。房間門打開,玩家們魚貫而入。
彌羊:“?????”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
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秦非:“那個邪神呢?”玩家點頭。
作者感言
“咳。”